亞里士多德說,人是社會性的動物。但在悠長的一生中,我們總不免孤獨,有些時候更是情願孤獨,不說話、不打扮,只希望獨自一人。為什麼?
如果戀人絮語是一種孤寂的話語,只對缺席的戀愛對象喃喃訴說,這種話語至少有特定的對象。一個處身孤獨的人,卻甚至無法指定他的述說對象。他的話語,充其量是一連串對世界的意見與控訴,亦因而顯得有氣無力。
這種話語常以掙扎的形式出現,因為只要主體一放棄掙扎,放棄抗衡寂寞的感覺,也就是說,不再反抗他自設的身分,他向外尋求溝通、瞭解的原因就煙消雲散,不再需要多說什麼。寂寞正是自覺的迸發。